— summertime —

【Amor Mio】


遇到他纯属运气不好。

这句话不仅适用于那个大雨倾盆的午后,也适用于由那往后的足足七年。

杰克第一次见到奈布·萨贝达,是看着这个光着脚的男孩从外头冲进来,只系着两颗扣子的白衬衫,宽松的短裤,泥水在白皙皮肤上留下的痕迹过于明显了,他还扣着顶帽子,遮住了眉眼,只露出尖尖的下颔。

他看起来像是什么,一只撞破笼子的鸟,弱小可怜又无助,离死不远。杰克晃了晃杯中酒,寡淡的劣酒只有取暖的作用。他的任务已经结束了,很快就可以离开这个贫瘠的海岛。

——前提是并不被岛上的自卫队捉到。

在男孩进来不久之后踢开大门搜查起来的军人们叫嚷着,鸡飞狗跳,大阔步走到杰克面前,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劈头反复问:你是单独一人吗快回答!

杰克装作疑惑不解模样偏过一点头,余光已经盘算起此刻拔枪要杀掉哪些人才好突围。太难了,冲出去就要面对狼狈的雨夜。

实在是运气不好,他垂下眼,不动神色摸向后腰。

而此刻一双胳膊圈上了他的腰,少年柔韧的身体瑟缩着,因雨水蒸腾而热度不正常。他伏在杰克腿上,声音颤抖着,从细不可闻到失控大喊,重复说:您别不要我,先生,我再也不乱跑了。

少年趴伏的姿势轻车熟路,正对的地方却不太妙。杰克握住那只冷冰冰的手,脱下外套披在他身上,把他整个儿抱起来,朝警卫露出个抱歉的笑:我等的人到了。

 

他抱着他穿过浮雕壁画损坏的长廊,外头风雷呼啸,男孩与他的可称脆弱的体型相较一点也不轻,沉甸甸在他怀中,雨声那么狂,他却好像还是听见男孩渐平稳的呼吸了。

回到房间里,把男孩放下、锁上门,没有偷袭也没有逃跑,当他转过头,摘下帽子的男孩站在原地,解着衬衫的纽扣,被雨水泡得发皱的手指有些笨拙。

 “叫我杰克,杰克就好。”

男人笑起来,顺着男孩的指尖轻轻一抖,就解开那颗纽扣,把那件脏透了的衬衫脱下来,轻手轻脚把外套披回去。他们此刻才互相自我介绍。

男孩把藏着刀片的帽子挂上一架,转头笑得天真:

“奈布,奈布·萨贝达。”

 

男人把衬衫洗干净拧干的时候,男孩坐在窗台上,让雨水冲赶紧自己的小腿。闹得像个翻车了的MB本来也非他本意,运气实在不好,谁能想到有个没死透的留半口气按警铃,闹得他穿着睡衣玩了半个镇的雨夜追逐。

不过有件事还算不错,他拿毛巾把身体擦干,偏过头去看那个高大的男人。他正低头研究冰箱里的一卷饼干是否过期,皱着好看的眉头。晾在室内的白衬衫随吹进室内的风飘着,卧室窗边扎着一大束蓝雪花,枯萎得差不多了,还能嗅到一点草木香。

杰克似乎放弃了与厨房的争斗,递给奈布一个小酒壶,里头只剩水声清晰的一点,拧开瓶盖就闻到浓郁酒香,在这座海岛上渴酒的人能省下这么一口酒也算很不容易了,奈布毫不客气一饮而尽,苍白脸颊有了点血色,他的眼睛近似此刻落雨的秋空,亮晶晶望向你,便难以拒绝。

“等雨停了我请你喝酒,庆祝我们劫后余生。” 

 

月亮露面的时候已经更靠近黎明,男孩不知从哪里翻找出了能穿的衣裳,松松垮垮的T恤,印着鲜艳的三角梅,拖鞋不太合脚,吊儿郎当趿拉着走。杰克跟着他穿过水洼绕过废弃房屋,心里没多少期待。

所以当他看到那片篝火的时候着实心头一跳,铁丝拧成歪歪扭扭的栅栏,上头装饰着蔷薇藤,荆棘与细叶,手鼓声与手风琴声,并欢呼与少女脚腕上铃铛,在这个被两方战争夹迫、废墟般的海岛上,花一样开起来,像模像样是个庆典了。

萨贝达回过头朝他眨眨眼,用口型对他说:厉、害、吧。

他和他一起走进火光中去,岛上自酿的苦酒里挤两枚青金桔,异样爽口起来。苦中作乐的人们总求速速一醉,酒精度颇高。男孩与杰克碰杯,灌下了一大口,把金桔咬在唇间不知想着什么。简陋的乐队奏起了一支新曲的前奏,纤细徘徊的旋律,互相试探着不敢靠近。

Por una Cabeza

萨贝达抬眼望向杰克,火光把男人的轮廓剪得太好看,他握着酒杯,同样望向他。

在前奏终结,鼓点响起,提琴加入时,杰克朝他行了个礼,伸出手来。奈布把金桔吐回杯中,把杯子随手一扔,烈酒投进了篝火,火苗窜高了一瞬。他握住了那只手,男人顺势把他拉到自己胸前,揽着腰,贴得极近。

热情的副歌暂歇,他们又回到游曳的间奏。男孩并不如杰克最初所想那么柔软可摘,漂亮的肌肉同样足够有力,他不是一只暴雨天寻檐避的猫咪,倒像头暴躁的豹子。

小豹子踩了三次他的脚了,杰克叹息着,在曲终倾身的节拍里把男孩抱起来,是时候索取点报酬了。

 

萨贝达酒量不好,杰克意识到这一点是他们回到卧室,在床上滚作一团后。奈布斜睨着他,脸颊飞红一直到眼尾,他跨坐在他身上,软下腰一点点俯身,快要吻上他嘴唇,便停下不动,与他定定向对。映上黎明的天光,他看起来十足放荡又十足天真,像只要一晚欢愉,又像要一颗真心。

杰克不知他想要什么而自己能给什么,他只是伸出手,把他扯进自己怀抱,答案不在嘴唇之后,而此刻他们应当彼此拥有。

 

醉酒的男孩醒转时候看到的是夕阳,宿醉后的头疼和运动后的酸胀缠绕着他,他支起身子,看了看海平面上的光,他理所当然一丝不挂,只裹着条床单。

他在心里骂了一句,揉揉眉心。奈布·萨贝达不是十几岁的迷糊男孩,他清楚记得昨晚他和谁做了什么,只不过到最后他们都有些失控。

所以那个男人,杰克,奈布又看向海,呼出一口气。要是他能在枕头底下翻出一沓钱,剧本就完满了。

酒不算醒的男孩趁着起床气坐在床上皱着脸气势汹汹的时候,杰克端着厚厚的托盘进来了,他脖颈上连绵的吻痕与手腕上的咬痕十足醒目了,这个混蛋多半是故意,才解开那么多纽扣,还要挽起衣袖。

奈布喝了口杰克递过来的甜麦片,自认为波澜不惊、开心得不着痕迹。杰克看着他弯起来的眉眼,心没来由的一软。

像是一切因素,暴雨、战争、荒岛、邂逅、篝火、烈酒,杰克和萨贝达,掺在一起造出了一场化学反应,生成了摧毁一切的情绪。

日出结束了,外头过雨青空,天光一片大好。奈布朝杰克走过去,朝昨日陌生人走过去,他摘下了几朵玫瑰代替那些枯萎的蓝雪花,玫瑰营养不良,单薄而细瘦,但依然预言爱情。

 

 



 

一个史密斯夫夫pa,完全照电影梗脑的。接下来的剧情也就那样。


奈布以为杰克是个精英的外科医生,杰克以为奈布是个满世界跑的著名记者。但其实奈布是个顶级的雇佣兵,杰克是个顶级的杀手。

他们互相隐瞒,生活得其乐融融(。)

杰克负责做饭但他做饭太难吃了所以偷偷的点了七年外卖。

#每天做饭流程就是把外卖的菜装进盘子然后插玫瑰花点蜡烛么么哒#

奈布出任务一直借口工作,环游世界总免不了带礼物,但其实他给杰克带的礼物都是代购的惹。

#买一个包装盒把网购的东西装进去再按个唇印就可以啦么么哒#



舞曲就是一步之遥,游戏里杰克哼的几首之一,真的可好听了

前奏小心翼翼,高潮克制不住爱意相拥,间奏又退回到对彼此安全的距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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